快快乐乐,开开心心的新一天开始啦!根据大学心理社社长所提的建议,为自己的每一天起名,会让人精力充沛呢!那么,应该起什么名呢?在何泽思考的时候,他心中其实已经敲定了答案——
无忧无虑!
个屁啦,起个名字就能无忧无虑的话,人类为什么会忧心忡忡啊!昨夜好不容易躲过刘宛泽,偷偷回到自己房间后,何泽就在床上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滚,滚着滚着睡着了,不知不觉天蒙蒙亮了。本应是朝气蓬勃的早晨,何泽此刻的心情却压抑到了谷底。
女人都是什么东西?对事情都这么敏感?提的问题这么尖锐?不会是梁墨和刘宛泽这两人合伙玩自己吧?
昨晚就调好的闹钟开始响铃,却丝毫起不到它本该有的作用,因为何泽早就醒了,愚蠢的电子音只会给他带来多余的烦躁不安。把闹钟关掉,何泽埋头就是再次钻进被窝,没什么比早晨打个盹更幸福的了。
刚刚闭眼,手机就又不听话地响了。这是事件铃声,提醒何泽今天是给梁墨上课的日子。因为刘宛泽的原因,何泽只是简单洗漱后便匆匆出了门。
公交车上,何泽低头紧紧盯着【你是不是从梁墨那知道了什么呀?】,为这句话感到苦恼万分。这句话从昨晚到现在何泽都没有回复,虽然说用“那时候我睡着了所以没有回复”的理由或许可以暂时瞒过去,但只要刘宛泽起床后发现自己不在家里,那谎言就不攻自破了。
怎么办呢?
何泽开始编辑消息:【亲,诚招兼职打字员,用空闲时间月入四千不是梦!下面给你介绍下文字录入员的工作。第一点:文字录入员主要就是打网络上的一些无法复制的网络小说、演讲稿。第二点:……】
费劲一番心思,何泽摁下发送。
这样就可以装作被盗号而看不见刘宛泽的消息了。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如此一来何泽身上任务就很重了。不仅要给梁墨上课,帮白芙说事,还得把刘宛泽的事情解决了。
“哟?你是……何泽?”
正当何泽眺望车窗外风景时,侧边传来了熟悉的男人声音。
“嗯?哟!这不是陈泓羽吗?”何泽认出来了,这是高中时期给过何泽许多帮助的人,没想到他也来到了这座城市。
“嗯,你也在昕海啊,都不联系我一下。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?你居然在周日一大早穿西装,变天了,你是要干嘛?泡妹子?”
“我像是有妹子泡的人吗?只是趁周末给人当家教而已,补贴家用嘛。你不也是一身西装吗?”
“不瞒你说,解放路那家森林酒吧,知道吧?我现在在那弹琴,人气贼高,妞贼多,一天下来运气好能赚五百来钱呢。”陈泓羽也不谦虚。
“卧槽一天五百……资产阶级?合着你是向我炫耀呢?”何泽笑,你的钱是地上捡的啊?
“也不是炫耀,那是运气好。我一周也只能去一次,去多反倒不值钱了,而且有时候人淡,捞不到钱。你呢,怎么当起家教了?”陈泓羽将话题转到何泽身上。
“说来话长,简单概括就是……被推着走?走着走着就成家教了。”
“……很有你的风格。去哪儿给人教啊?”
“中山花园那一带。”
“卧槽住那一带的人都是资产阶级!你一节课工资多少?”
“也就一百三而已,比你差远了。”
“大学生家教的话蛮高了……啊,我到站了,先走咯。”
“你那么多钱的话下次请我吃饭!”何泽不会被炫耀后就这么容易放人跑了。
“那我们下次见到再说!”
何泽望着陈泓羽离去的背影,又是呆呆一阵傻笑。
中山花园,远离市中心,说是郊区也无大碍,背山傍水,住在那一带的大多是政界大佬或商业有为的人。虽说何泽可以打车走高架路直达,但无奈何泽没有钱,只好老老实实早起,然后慢慢地转公交,再走上一段路。
起床是六点钟,千回百转来到小区门前,已经是八点半了。何泽想要进去,却被门禁挡在眼前。
“小哥,麻烦开一下门禁呗?”
“不给进。”保安小哥待在保安室里说着,模样像极了何泽第一次来到这小区的时候。
这啥情况?何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何泽忽然回想起昨天叶烨夜跟他说过,叶烨夜和刘宛泽都被禁止进入了。咦?奇怪了,如果梁墨说的都是真的,叶烨夜和刘宛泽应该只是在耍自己才对,怎么真进不去了?
难不成梁墨才是耍自己的?
……
刘宛泽躺在床上,望着手机屏幕里何泽发来的广告消息,某种难以名状的心情愈加不可描述。
“梁墨她应该和何泽说了吧,如果没说的话,我该怎么办呀……”
无论刘宛泽怎么想,不作出行动都只能无济于事。翻翻日历,今天是何泽去给梁墨当家教的日子,不用检查就知道何泽已经走了。如果梁墨已经把事情告诉何泽,那么何泽的意图就非常明显——找梁墨商量对策。
何泽的伎俩还不简单,只需要一通电话,再不然就好几通,何泽到底不是撒谎的人,也没有任何不接自己的理由。
但刘宛泽不想这么做,因为这是没有必要的事。无论梁墨有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何泽,即便自己是无心的,对于刘宛泽来说,做了就是做了。
就算怎么了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大概吧。
我这么放着不管……是为了谁吗?为了我?为了他?还是为了梁墨?
“宛泽,起床了吗?我听朋友说长提大道那边开了新广场,可热闹了,一起去吗?”
门外,钟园敲着门向房间内的刘宛泽问道。
“诶,好。那我先洗个澡,等我一下。”刘宛泽说。
……
“笑话笑话,逗你玩的。”
保安小哥刚刚便秘一样的脸,很快喜笑颜开。
“别怪我啊,这是大小姐叫我这么做的。”
保安小哥口中的大小姐,自然指的是梁墨。而何泽听到保安小哥这么说后,脸上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,摆摆手甩下一句“没事没事,那我进去啦”,便随门禁打开迈步进入小区。
与其说是小区,不如说是别墅群更为贴切。进入中山花园后又是一段遥远的步行,到梁墨家门口时,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,距离迟到还有十五分钟。每当何泽站在梁墨家门前,都能感受到自己喘不过气。不只是因为那有着大山气势的建筑,还藏了一些其他的东西。
“何老师好。”
梁墨家的家政阿姨打开门。
“你好……别叫我老师,怪害羞的。”何泽虽然面不改色挂着笑容,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了。
简单招呼过后,何泽直上三楼,站在门口,发现梁墨正在房间里,她轻轻摇着婴儿床,哼着甜甜的歌谣。
这幅光景,何泽怎样都看不腻。
“来啦?”梁墨抬头问。
“嗯。”
梁墨起身,落地窗透来阳光,将她的身躯击穿为地上斜长的影子,盖住了婴儿床上的男童。
“很漂亮呢,你。”何泽说。
“少来,糖衣炮弹玩多就没用了。”梁墨走到何泽跟前。曾经较何泽低了一个头的梁墨,现在已经与何泽等高了。
“弟弟睡了?”何泽目光指向婴儿床。
“嗯。”
“你妈妈在家吗?”何泽问。梁父常年在外,梁母则是来无影去无踪,随时可能消失,也随时可能出现。
“不在。怎么啦?”
“我在想,如果你妈妈在的话是不是要去问个好。”
“你也就说说而已了。”梁墨笑,“现在还没到九点吧?”
相视一笑便心领神会,梁墨吩咐阿姨照顾好弟弟后,便与何泽进到了书房里边。梁墨坐在书桌前,何泽坐在梁墨旁边,一副准备要上课的样子。
“你瞧,哇,女孩子怎么这么敏锐啊?”何泽将刘宛泽发来的消息给梁墨看,“我该怎么做?请指示。”
可这两人根本只是做做样子。
“噗……这广告,亏你能想得出来…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,宛泽估计得被你气疯。”梁墨又是摇头又是笑。
“嘛,也只能这么应急了不是?”
“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啊?”梁墨说,一双眼睛美丽动人。
“……啧,你小孩子不懂,有些问题电话解决不了,只能面对面交流。”
“好好好,你就是想这么玩吧。”梁墨又笑。
“不,我不想玩,我请求指示,我想执行命令。”
“啊?什么命令?”梁墨对何泽的话语疑惑不已,不过她也早就习惯了。
何泽此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墨墨,介意我坦白吗?”何泽问。
“不介意。”
“为什么?不理解。”何泽说。
若把梁墨此时的表情拍下来,都可以作“白人问号”了。
“为什么要介意坦白,坦白不是好事吗?”梁墨问。
“不会破坏你和宛泽的关系吗?”
“你倒是坦白。”
“还是说你就是在找机会跟那什么那什么?还是说你生气了?”何泽有些难以表达。
“你不坦白我就生气了。”梁墨的表情也变得严肃。
“为什么?”何泽问。
“这不是吊胃口吗,所以你坦白啥?”梁墨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。
“这跟吊胃口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不是要坦白吗?”
“对啊,刘宛泽昨天问我,你跟我究竟说了什么,所以我问你我要不要向她坦白啊?”
些许的沉默过后。
梁墨弱弱地应了一声:“哦。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惊天大秘密。”
接下来就是何泽一个人傻乎乎大笑,直到梁墨拿橡皮擦丢何泽脑袋,何泽才稍稍收敛下来。
“那你允许我跟宛泽坦白吗?”
“她肯定猜到我把事情跟你说了,所以没必要坦白了。现在事实很明确,无论如何,就现在而言刘宛泽对你态度是厌烦的,这一点我敢打包票。”梁墨做出分析。
“我知道,如果她不厌烦,她也不会这么做。比起这个,我想知道你介意不介意。”何泽果断道。
“那你觉得我介不介意?”
“介意吧,毕竟会破坏你跟宛泽的关系。”
“那我介意你就会宁愿被讨厌被嫌弃也不说咯?”梁墨反问。
“废话,你介意的话肯定不说啊,我可是个老实人。”
“那你真的被她讨厌了,回去就得扫面子,那怎么办?”
“不介意,而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?”何泽笑。
“那不介意的话你去坦白说了什么这不是更有趣吗,想想会发生什么都刺激。”
“那样的话就只考虑到我一个人了,小墨墨我是要保的诶!”
“仔细想一下她也不会怎么撕我……”
“这不是撕不撕,是女生关系和不和谐的问题。”
“女生关系又怎么了,没影响到自身利益就没问题。”
“我疼你。”
“换个理由。”
“我不希望那样,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而打起来。”
“恶心。”
“我希望自己不要麻烦到别人,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利他主义者,至少在小的范围内。”何泽面不改色道,很难想象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幅话。
梁墨只好叹口气,说:“那就不跟她坦白吧。”
“嗯,好,这不是还是指示了嘛!”何泽心满意足。
“你逼得。”梁墨手指桌上的钟,“你跟她成为男女朋友之前,也不跟我说一声,别以为这事就这么混过去了。现在是九点零一分,你上课迟到了,我要让我妈扣你工资。”
何泽自然不会落下风。
“啧,那么,把你作业拿出来,我检查一下。”
一如既往,在何泽严格却又不失欢笑的教学氛围下,今早的课就这样上完了。每当看到梁墨埋头攻坚的模样,何泽都感觉自己仿佛在心疼。
白芙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,对于刘宛泽,何泽接下来只需要一直假装自己被盗号,等待刘宛泽问话即可。如果刘宛泽没问,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如果刘宛泽问了,即便刘宛泽是自己女朋友,即便刘宛泽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,何泽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出卖梁墨这种事何泽做不到。
对于何泽来说,遵循政治正确和探索原理就好像基督徒阅读《圣经》一样,这是让何泽获得安心的办法。
那么疑点来了,刘宛泽之所以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变,要么是有人告诉她,要么是心里挂念着这件事。梁墨与何泽的价值观相近,所以何泽判断梁墨不会告诉别人。既然如此,只能是刘宛泽对此事念念不忘。但根据梁墨的说法,刘宛泽是将自己的事当做笑料分享给他人的,一般这种笑料说完就过,不需要记忆挂在心上。
也许只是何泽自大,但何泽认为,既然刘宛泽记下了,说明这件事在她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,这就衍生出两种可能。
一、刘宛泽是不小心做了这种事,但事后感到后悔。
二、刘宛泽是故意这么做的。
因为梁墨告诉他,刘宛泽不止一次对叶烨夜和钟园表达她对何泽的厌恶,所以何泽将一的情况排除。那么问题来了,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呢?
何泽隐约有了想法。
“墨墨,关于刘宛泽的事情,我有一个猜想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但我就不告诉你。”
“不说拉倒。”梁墨也没兴趣追问下去。
与梁墨挥手告别,何泽在下楼时,恰巧遇上梁墨的母亲回家。
梁母已经年近四十,但看上去还是相当年轻,举手投足间,都透露出其的高雅、华贵还有素养。人就像一杯酒,时间会让人越来越有味道,梁母格外开朗的性格很难看出有钱人的架子,这是何泽非常喜欢的。
“情况怎么样了,老师。”梁母说。
“挺不错的,您女儿是相当努力的人,学习效率非常高。”
“那就好,这段时间她学习成绩有所提高,真是麻烦老师了。”梁母笑。
“没有,哪里的话,这样勤快的学生成绩提高是应该的。”
“见笑了,有兴趣留下来喝杯茶吗?”梁母对何泽何时都是笑脸盈盈。
与梁母平静的面庞不同,何泽此时心潮澎湃。这是何泽当家教以来,首次被梁母邀请留下。
这或许是拉近和梁母关系的好机会……到底……留不留啊?
不合时宜的电话声突然从何泽口袋里响起,何泽只好向梁母婉拒道歉,离开了梁墨家。出门后,何泽在太阳底下仔细看起来电人的名字——
魏熠。
“嘿这没良心的,终于懂得给个打电话了。”
何泽一边骂一边接通电话。
“喂?”
“喂,是何泽吗?”电话那头的魏熠提问,语气非常低沉,像是要宣布重大事件一样。
“是,怎么了?”何泽或多或少也能意识到什么。毕竟魏熠不怎么喜欢打电话,突然打来电话,要么是有事相求,要么是出大事了。
“王子乐叫来的那个人,就那个左青龙右白虎,他要求我们这几天内把你交出去。”
……
淡雅装修的酒店房间里,一通电话吸引了白芙的注意。
“你好,请问你的名字是白芙吗?”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。
“……是,请问您是?”白芙皱了皱眉头,这个来电号码不属于何泽,也不是酒店的号码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,你现在应该是想获得一个社会身份,然后慢慢寻找自己的身世吧?”
白芙紧握着话筒,眼神空洞得有些渗人。
“抱歉,可能吓到你了。或许你可能不会相信,但关于你的身世,我能给你一个解释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因为某些原因,我不能将事情全部告诉你。这样,你去找一个叫‘王子乐’的人吧,她能为你提供一些线索。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。”
没等电话那头的白芙回复,蒋秋便挂断了电话。蒋秋静静地坐在柜台内,望着窗外高远的天空,随手从桌上取了支烟点上。
意料之外的来客打扰了蒋秋的白日梦时间。来客一身白裙,还带着丈夫和俩孩子。
“欢迎光临!”蒋秋立刻露出了营业式的微笑。
“真亏你还笑得出来……网吧,马上就要被查封了吧,这都你的心血吧?”卢潇配合地笑,只是苦笑。
“能怎么办呢?毕竟有些人利用这里对人间干涉过头了嘛……”
“关掉之后,你打算去哪?”卢潇问。
“到一些中世纪国家转转吧,那些高等文明不适合我,我受不了他们的生活方式,简直跟机器一样。”
“说得好像中世纪就适合你了一样。”卢潇总算是笑了。
“不说这些了,趁现在玩玩吗?”蒋秋又露出了营业式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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